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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恒堅定地看著她。

車子開過來,莉莉拖著夢詩往車子裏走去。

夢詩定定地看著阿恒,嘴角溢出一絲笑。

阿恒一下子明白過來,下一刻,夢詩舉起手拉住莉莉拿槍的手!

本以為已經被控制住的夢詩不會再有動作,莉莉完全想不到這個關口夢詩還會逆轉!就這半秒慌神,阿恒立即朝莉莉撲過去!

莉莉就慌了那半秒,一把拽過夢詩,手中的槍握緊,果斷朝阿恒開槍!夢詩身形拼命一撲!

電光火石,血液飛了出來!

莉莉來不及上車,快速往公路對面逃去。

警員們緊追不舍。

阿恒抱著鮮血直流的夢詩,沈重不已!莉莉向阿恒開槍的一剎那,夢詩想也沒想就擋了過去!

同僚們已經叫救護車了,可是夢詩被射中的位置太危險,血一直流個不停。阿恒把她抱在懷裏,不停地和夢詩說話,提醒她不要閉上眼睛。

夢詩唇邊沒有一絲血色,艱難地擡著手,撫上阿恒的臉,笑得無比蒼白:“還是,正氣淩然的懷抱溫暖......死了也好,希望我投胎可以投成一個幹凈的女人,希望我可以再遇上你,讓我有愛你的資格......”說著,嘴.巴裏就吐出一口血。

阿恒著急地說:“先不要說話,保持體力,救護車快來了!”

99倒臺

救護車呼嘯而來,阿恒抱起夢詩,把她放在擔架上面。意識模糊的夢詩仍然緊緊地握住阿恒的手,阿恒不忍心,陪著她坐上了救護車。

不遠處的路燈下,十月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並沒有走近,心中不知是何滋味。她同情夢詩......

******

莉莉一直逃,天已經大亮,她逃進了恩市的山林風景區。

山林風景區叫做百合山,如今的網絡發達,人們一天也離不開電腦,長期缺乏運動,身體常出現亞健康。

於是,百合山成了人們最常去的地方。跑步,散步,戀愛,偷情等等,很多人都選擇百合山。

夢詩驚慌地躲在山頂酒店的園子裏,後面是淵淵山崖,前面是警方緊追不舍,夢詩陷入前不能進後不能退的境地。

就在這時,一個溫厚的男聲在莉莉耳邊響起:“你在這裏幹什麽?”

莉莉滿眼殺氣和警惕,轉過身的同時舉起手槍對著來人。

男人先是愕然大驚,想起周圍的警察,他已猜到八分。他溫厚的聲音裏透著淡定:“別怕,跟我來。”

莉莉征住,男人再說:“你只能相信我了。”

******

接下來的很多天,警方沒有抓獲到莉莉,莉莉就像在恩市消失了一樣。於是,警方對莉莉發了通緝令。

隨著莉莉的敗北,警方首先整頓的是小毅的龍鳳派系。沒有莉莉,等於沒有了貨源,沒有貨源等於沒有金錢收入,小毅也就失去了後臺。

可知道,他之前可以用錢收買小弟,卻不能把華少的物業改成他的名字。小毅跟隨莉莉的時間不長,他的獨立經濟鏈還沒搭起來,如今莉莉倒了,他面臨的就是漸漸沒落。

龍爺一得知莉莉倒了,對小毅長期壓抑的氣憤肆無忌憚地發洩出來,目前龍爺把打擊小毅當做人生最大的事情來做。

這樣一來小毅更慘了,他手下的小弟和小毅本也沒有多少生死情義,紛紛叫苦連天,有的早已藏了投靠敵方的念頭。

焦頭爛額,是小毅如今最真實的寫照。

每一個夜靜人深,小毅在酒精陪伴中才得以入睡,他因為一絲貪念背叛了所有,到現在一無所有。這一切,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?

他的目光迷離,記憶定在魚塘制毒工場。

當他回過神的時候,他發現他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這個魚塘。

早上的空氣很清新,伴著泥土的清香,小毅張開雙臂,用力吸著大地的氣息。

“毅哥真有閑情逸致。”小鹿的聲音在小毅的背後響起。

小毅不緊不慢地轉轉過身,看向小鹿:“追得真緊啊。”

小鹿假笑一下:“老大的命令,我必須努力完成啊。怎麽樣,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?”

小毅:“龍爺讓你來取我哪部分?”

小鹿:“雙腳。”

兩人陰寒地對視。

“在談什麽呢?”不知何時,十月已經站在兩人跟前,沒好氣地問。心裏嘆氣龍爺還是這麽的殘酷。

小鹿馬上開口:“十月姐,這是我老大的意思,老大說了,即使你碰見了,那我也得動手,你就不要管了。”

十月白眼:“我才懶得管你們,愛咋樣就咋樣,但是,目前,你們能不能幫我個忙?”

“什麽事?”小毅和小鹿同時問。

十月:“我帶著我家狗在郊區跑步,跑到這附近,不知道為什麽,它直接就往這跑來了。我追也追不上,你們幫我找找看它去哪了吧。”

小毅點頭,小鹿猶豫。

小鹿說:“十月姐,你是在使調虎離山之計嗎?”

十月沒好氣地說:“我用得著嗎?我要是要管這事,你們老大也攔不住我,他不能拿我怎麽樣。快去吧,都不知道我家小納是幹什麽了。”

小鹿嘆嘆氣,十月說的都是理,龍爺天不怕地不怕,唯有在十月跟前像只綿陽。倒黴地碰上了,小鹿也只能暫時幫十月找狗去,不然十月哪天往龍爺那投訴一下,自己吃不完兜著走。

於是,三人分頭尋找。

小毅並沒有逃走的想法,見到十月他非常開心,但十月的那句“我才懶得管你們”讓小毅心中難過。可他有什麽資格難過?自作孽不可活。

小納穿梭在雜草中,在一處樹林裏停了下來,哈著舌頭刨地刨得起勁。

小鹿聽到聲音,尋著找過來,看見小納的動作,小鹿失笑:“你在這幹什麽呢?”

小納警惕地回頭看過去,並不認識小鹿,停下爪子的動作,後退一步,狗眼睛盯著他。

小鹿被瞧得心慌,馬上掏起手機打給十月通知她。掛了電話,小鹿重新看向小納,它剛才刨的位置特別顯眼。

十月很快就過來了,白了小納好幾眼,拉著它回去了。

小鹿可沒有忘記來這裏的目的,十月剛走,他就給小毅打電話。雖然心裏認定小毅早已趁機逃走了,可是不確定一下小鹿也不好和龍爺報告不是。

結果是預料之中的,小毅走了。

小鹿冷笑地把手機掛掉,擡步也要離開,就在離開的一瞬間,小鹿仿佛想到了什麽。

他緊張又期待地往回走,走到小納剛才刨的地面前,蹲下身,用手刨開上面的泥土......

小毅還沒走遠,突然聽見魚塘方向傳來了一聲巨大的槍響!小毅反射地跳了起來,飛快地往槍響處走過去。

恩市的槍支管制很嚴,除了外地來的莉莉外沒有人有槍,這聲槍響,到底是警方的還是另有他人?

小毅一邊思考一邊跑著,近了,他放慢腳步,藏著身慢慢走過去。

前面的草樹在風的吹動下簌簌直響,沒有人,只有地上被刨開的洞。還有,血液!

小毅心臟咚咚直響,環顧四周,沒有發現可疑,小毅才擡步走了出去。

這裏,發生了什麽?

小毅怔怔地看著這個可疑的洞和血跡,久久出神。

這些鮮血,不會是小鹿的吧?這個洞裏埋的又是什麽?

小毅馬上撥打小鹿的手機,響到自動掛機。再撥,依然是響到自動掛機。第三次撥過去,關機。

沒有猶豫,小毅再給十月打電話。

接到小毅電話的時候,十月已經離魚塘很遠了,一聽小毅的話,她立即掉轉車頭往魚塘駛去。

鉆石,就是在魚塘那裏丟失的!

100病情

現場,十月和小毅再沒有其他發現,最為特別的就是小納異常興奮,這貨在那個土洞裏左嗅右嗅,爪子不停地刨。

十月的腦海裏無厘頭地飄出無數猜測。

莫不是這土洞裏的東西是小納埋的?會是磚石嗎?有可能,小納平時就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,魚塘被突擊的那天,她是帶著小納來這的......

十月努力地回想當時的細節......那天回去的時候,小納是拉著她褲子想要把她往林子裏拽的......

小毅臉色不好,他說:“十月姐,你看我們需要報警嗎?小鹿電話不通,剛才他還在魚塘著給我打過電話的......”

一提醒,十月馬上回過神,點點頭,拿起手機報警,然後再給阿恒發信息。

為了保護現場,十月攔住小納,不許它再刨坑。

小毅則靜靜地看著十月,心中的想法多了去了。案發現場第一個發現的人,是他,讓人遐想的事情多了去了。最直接的就是,如果確定這裏埋的是磚石,那麽大家會懷疑,你小毅見財起殺意,把小鹿殺了,私吞磚石......十月姐相信我嗎?別的人又相信我嗎?

小毅,也嘗試到了當初小白菜背叛十月後的蒼涼感。世界之大,唯我孤獨。

******

誠如小毅所想,對他最大懷疑最不信任的是龍爺。小鹿奉命去找小毅,兩人對上了,小毅殺人滅口的機率太大!

第二天,警方通過在現場采集的血樣,證實了是小鹿的,但他的行蹤,警方仍毫無頭緒,還在調查當中。至於那個土洞裏埋的是什麽,大家曾推測是鉆石,但沒有證據都沒有確認。

龍爺一得知消息,就更加認定是小毅所為,立即下令去埋伏小毅。剛開始的時候,小毅的人還拼命相抵,次數多了,小毅的人都是以退為主,到了後來,全是龍爺的人追著小毅的人跑的景象。如果華少醒過來,非被再氣得躺下不可。

這其中的奧妙就是,龍爺看準了小毅的根基不深,小毅手下的小弟沒有多少革命情誼,是以,龍爺在追擊小毅的時候也下令,如果小弟沒有和小毅在一起,均友好相待,要是和小毅一起了,殺無赦。

這樣一來,分明是挑撥離間。並且這個挑撥離間效果非常好!最後小弟們都有意無意避開小毅了,只是出於江湖道義,不能做得太過,小弟們還裝裝樣子而已。

對於小弟們的態度,小毅心知總有被重傷的一天。自從和莉莉合作以後,小毅心情便一直壓抑,如今的境況更讓他覺得心神俱烈。終於有一天,小毅下車的時候突然暈倒,隨行的小弟大叫不好了,馬上把他被送去醫院。

醫生把小毅弄醒,給他吊針,同時建議小毅去做個全身檢查。小毅想想也沒所謂,就去檢查了。

檢查後要等一等才有結果拿,小毅不覺意經過住院區,想起華少還在這裏住院,想了想,小毅吩咐送他來醫院的小弟先回去。他自己走向了華少的病房。

華少也算是可憐,老婆兒子才出事不久,他自己也因為吸毒過度變成現在這樣樣子。華少住在單人病房,很安靜,一個中年女人在他床前照顧他。

小毅透過玻璃看進去,沒有進去,就這樣看著,心中翻騰。老大的代價,就是如你我這樣嗎?

站了一會,小毅便去拿檢查報告了。

醫生把報告交到小毅手上的時候,神色不好。

是個人都看出來了,結果不好,但是小毅怎麽也不會想到,會是這樣一個結果!他拿著監測報告的手猛烈顫.抖,腦子裏猶如晴天霹靂,瞬間將他擊倒!

他不知道他是怎樣走出醫院的,他腦海中猛烈地徘徊著監測報告的結果,猶如孤魂一樣在街道上游.走。眼前的一切景物,全是幻影!

以至於,他被龍爺的人團團圍在一個巷子裏,他都渾然不覺!

小毅眼睛仿佛沒有焦距,空洞地看著他們。他們的拳頭,腳,鋼管狠狠落在他的身上,他能感覺到很痛很痛,可是他喜歡這種痛!身上痛了,心裏的痛就會被掩埋。

小毅的血液在粘在他們身上,整個過程,只有在看到血液的這一刻,小毅的嘴角才露出了笑,那種笑,讓人毛骨悚然。直把在打他的人驚住了。

這人,莫不是傻了?龍爺的這幾個小弟雞皮疙瘩都起了,小毅還是這樣看著他們笑,不行了,幾個小弟低咒幾聲,走了!

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,小毅的眼睛模糊了,錚錚男兒,無助地抱住自己縮在地上!

小白菜眼睛濕潤了,她扶著墻壁的手緊緊握住。她遠遠就看見了小毅被人打,她第一反應是要沖過來攔著,可是沖到一半,她又停下來了。心裏的聲音清晰地警醒她:忘掉一個人,必須要狠心。

她就這樣咬著牙看著他們暴打小毅,直到——小毅居然在哭?小白菜再也忍不住了,緩步走上前去。

離小毅兩步的位置,小白菜站定了,她不知道這種情況,她是否應該走上前去安慰他,她不知道他是否願意見到她......走?放心不下。不走?就這樣看著?

小白菜舉起的手又放下,再舉起。猶豫再三,她還是向小毅走過去了,她怯聲喊:“小毅哥。”

悲傷之中的小毅猶如被人刺了一下,他警惕地看向來人,警惕的眼神裏完全掩飾不掉他心中的悲傷!

小白菜看在眼裏,痛在心頭。

小毅看清了小白菜,放下警惕,倔強地用手抹去眼中的淚水,他想站起來,卻發現虛得沒有力氣。

小白菜本能地走前一步,伸手要去扶他。

不料,小毅像瘋了一樣退開,看向小白菜的眼神滿是驚恐!

看著小毅避她如瘟神的表情,小白菜心裏頓時碎成渣,擡著的手久久收不回來,就這樣定在半空中。

小毅吃力地站了起來,背過身不看她,冷冷地說:“我不想看見你,你馬上給我滾!”

小白菜拼命把眼淚忍住,勇敢地盯著小毅的後背。那個後背,明明充滿了傷痛和無助,他其實並不是討厭我!可為什麽非要趕我走?到底發生了什麽事?

小白菜深深吸了一口氣,堅定地說:“我不走。”

101艾滋病

聞言,小毅的心裏一痛,臉上卻是怒極狠戾,他死死瞪著小白菜,咬牙道:”你以為這樣做,我就會喜歡你?我一直以來就是騙你的,我告訴你,要不是看在你是處.女的份上,我哪會碰你?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!“

小白菜明明拼命告訴自己,這是小毅為了讓她走而氣她的,可她依然火.辣辣地痛了起來。她低著頭,抿著嘴,還是不走。

小毅更生氣了,再說:“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,因為你和十月熟悉,我得不到她就拿你作替身!每一次我和你在一起,想得都是她!”

那一次,小毅抱著小白菜親.吻著,喊的卻是十月的名字。這個場景歷歷在目,小白菜怒極擡起頭,眼裏冒火,舉起手就要往小毅打下去!

小毅眼睛圓圓瞪大,猶如死神一樣冷冽地把小白菜震住了!

小白菜舉起的手生生定在空中,眼裏的淚水決堤而下,淚奔而去!

小毅看著小白菜遠去的背影,臉上的表情像跨了一般,他雙腳一軟,坐在了地上。自作孽,不可活!有多久風.流就有多久折磨!天生好.色濫情,這就是自己的報應!

******

醫院。

夢詩中槍後,阿恒經常會來探望她。為了隱蔽身份,阿恒每次來都戴上口罩,壓頂帽子。小毅失魂落魄地從醫院走出去的時候,剛好與阿恒擦身而過。

小毅的狀態實在糟糕得格外明顯,阿恒回頭看了他兩眼,心中疑惑,來醫院就是看病的,難道是小毅病情很嚴重導致他失魂落魄?

直到進去了夢詩的病房,阿恒還在想這個問題。

夢詩安靜地看著發呆的阿恒,沒有說話。就這樣靜靜看著他,夢詩都覺得無比幸福,她都恨不得一直住院,那就可以經常看見阿恒了。

小.護.士過來給夢詩換針水,阿恒才回過神來,他拉住要走的小.護.士,從手機裏翻出小毅的照片,溫和地問:“護士,這個人剛來過醫院,你能給我說說他是什麽病情嗎?”

小.護.士看到小毅的照片,輕輕皺了下眉,她知道小毅,對於小毅這種特殊患者,她們都比較留意的。

阿恒從小.護.士的神色中確定她是知道的,再問:“他是我朋友。”

小.護.士擡頭看了阿恒半晌,搖搖頭:“病人的病情,我們不方便隨意透露。”說完朝阿恒微笑一下走出去了。

梅九從門外走進來,一眼瞧見阿恒,雖然阿恒“裝扮”了一番,梅九金睛火眼一下子就認出來了。梅九並沒有揭穿阿恒。大大咧咧地走到夢詩跟前,他可是奉十月的吩咐過來探望夢詩的。

梅九來了,阿恒也不方便留下來,和梅九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,然後就和夢詩告辭了。

夢詩依依不舍地看著阿恒離去的身影。

“走了,還看。”梅九沒好氣地說:“我啊一個大活人你好意思當透明嗎?”

夢詩回過頭,笑吟吟地對梅九說:“十月說,你就是一個透明的存在。”

梅九眼睛抽了好幾下,問:“剛那個你朋友?怎麽打聽小毅的事情來了?”

夢詩笑:“是我朋友,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打聽小毅的事情,應該是小毅生了重病吧。”

梅九意味深長地看了下門外。

******

醫院門口,拐彎處。

小.護.士剛走出來就被早藏在這等著的梅九拉到了一邊,捂住她的嘴,把她拽到一棵大樹下。

小.護.士驚嚇不小,再瞧見戴著口罩帽子還有太陽鏡的梅九以及他臉上手上的燒疤,小.護.士心裏抖了好多下。

“別叫,別怕,我不會傷害你,就想問你幾個問題。”梅九低聲說著,一把刀子抵在小.護.士的腹部:“我放開你,你要是叫,我就捅你咯。”

小.護.士驚恐地點頭。

梅九放開她,細聲問:“小毅你知道吧?告訴我,他得什麽病了?”

小.護.士猶豫,梅九的刀子往她腹部一頂,說:“不說就真捅你了,一看我這樣就知道是個壞人,我是看你長得挺漂亮的才跟你這麽客氣。”

說著,梅九手上一用力,來自刀子冰冷的觸覺讓小.護.士更加害怕了。她才剛畢業就來這實習了,哪見過大場面?梅九這麽一嚇,她魂兒都要跳出來了,一張臉都要哭了,還是招了:“艾滋病。”

******

十月線報站。

梅九大驚失色地出現在十月跟前,不等十月問他便急急地說:“十月姐不好了小毅他得了艾滋病!”標點符號都省了。

十月本來拿著水杯在喝水,一聽,手一松,灑了滿地水,她瞪圓眼睛不可置信地說:“你再說一遍!”

梅九吞吞口水:“小毅、得了、艾滋病!”

十月一屁.股坐在椅子上,首先想到的就是小白菜。

梅九也想到了,著急地說:“十月姐,你看小白菜和小毅......現在......該怎麽辦啊!”

十月沈著地說:“肯定是讓她去醫院檢查。”

梅九頻頻點頭,又說:“要是讓她知道小毅這事,你說她......”

十月:“先不要告訴她,就說是我們三都去體檢,你馬上給她打電話。”

梅九拿著手機撥打電話,鈴聲卻在門外響起了,隨即,小白菜推門而進,露出她一張淚痕還沒幹的臉。

梅九和十月對視一眼,梅九跑過去問小白菜:“怎麽了你?”

小白菜吸吸鼻子,說:“我在醫院附近看見小毅哥被龍爺的人打,後來他們走了,我就過去了......小毅哥哭得好傷心,還趕我走,他的樣子太恐怖了......不知道他發生什麽事情了......”

梅九和十月沈默不語。小白菜註意到兩人的神色,跑過去握住十月的手,急急問:“十月姐,你知道是不是?”

梅九恨鐵不成鋼地說:“就你這樣還不死心!執迷不悟啊你!”

小白菜不敢回聲,低下了頭。

十月琢磨幾番,還是決定告訴她,低聲說:“小毅可能得了艾滋病。”

小白菜猛地一擡頭,被雷劈了一樣,定定地看著十月。

梅九憤憤不平地說:“他這種人就該得這病!這就是濫情的下場!活該!”

小白菜嘴唇蠕動著,十月狠狠瞪梅九,梅九扁一下嘴不敢再出聲。

十月說:“我會再去打探清楚消息的準確性,你呢,馬上給我去醫院做個檢查。”

102假象

小白菜檢查之後,並沒有染上艾滋病,大家都松了口氣。而十月經過打探,確定了小毅確實是染上了艾滋病。小白菜剛放松的心又揪起來了,整天出神。

對於小白菜的執迷不悟,梅九最是反感。

梅九認為,一味的不知醒悟,那不叫做癡情,那叫自虐愚蠢。梅九常會諷刺小白菜:“你知道岳飛是怎麽死的嗎?蠢死的。”

小白菜自然明白了梅九的意思,她也對自己深深失望,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。

懦弱,無知,盲目,愚蠢,梅九越來的越看不過小白菜的做法。要說梅九本來對她也許有一絲絲的情愫,可當他一點一點地看到小白菜的這種狀態,他真的完全......不想再靠近。

******

小毅整天悶在家裏,不出門,不見人,不吃不喝,更不管小弟們的事情。幾天下來,他的龍鳳派系,已成一堆散沙。

十月帶著小白菜去探望小毅,梅九本不想去,但不放心,也跟了過去。他是擔心小毅心理扭曲了,把艾滋病傳染給十月和小白菜,所以要過來看著。

莉莉倒臺後,小毅就搬到了一個公寓,一個樓層就他一戶人。

十月三人按了好久門鈴,也沒有人應,當下有點擔心,開始拍門,也沒有反應。

梅九皺眉:“是不是不在家?”

十月搖頭:“應該在,估計是心情不好,不想見人。”

小白菜擔心地說:“小毅哥會不會做傻事?我那天看他的精神狀態真的很恐怖。”

十月想了想,說:“我們先回去吧,明天再來。”

梅九點頭跟著十月要走,卻見小白菜站著沒動,他跑過去拉一下她,說:“傻了嗎?回去了。”

十月也回頭看。

小白菜喃喃說:“你們先回去吧,我在這再等等看。”

梅九無言地搖搖頭,走了。十月看看小白菜,也沒有說話,也走了。

梅九心裏暗暗想,你以為剩下你一個人了,小毅就會開門?真是無藥可救!

十月跟上梅九,惡作劇地揉他的頭發,笑著說:“想什麽啊小子!女人啊,就是這樣,你看開點吧。”

梅九不知何味地說:“也許吧!”

******

第二天,梅九早早就醒了,反正他就是覺得小白菜肯定還在小毅門口沒走,甚至還是等了一個晚上。

到了小毅家一看,果然,小白菜正坐在樓梯級睡著了。梅九氣不打一處來,擡手就砸小毅家的門,大喊大叫:“開門開門!不開我就撬門了!”

小白菜被嚇醒了,征仲地看著梅九,梅九瞪一眼她,繼續拍門。

拍了幾下,梅九就更加生氣了,什麽也不說,風風火火地往樓梯下走,留下一臉懵逼的小白菜。

過了一會,梅九又風風火火地跑回來了,手裏拿著撬門工具......

十月接完小白菜的電話過來的時候,梅九已經把門撬開了,一進門,就看見小毅縮在沙發上。

小毅好幾天沒有吃東西,虛弱又冷漠地看著三人。

梅九一見小毅這表情就想發火,被十月瞪回去了。

小白菜喉嚨咽嗚,偷偷抹眼淚。

十月擡步走上前,小毅卻支撐著坐了起來,沖十月喊:“站住!”

十月頓足,平靜地看著小毅。

小毅不看十月,虛弱地站起身,往他房間裏走,留下一句:“我不想見到你們,給我滾!”彭一聲把房門關上。厚實的門,遮住了小毅再也忍不住流下的眼淚,房間裏的他,無力地貼在門邊上,蹲坐在地上,任淚水洶湧。

他一直聽到十月和小白菜還有梅九的敲門聲,他甚至還在貓眼裏看了一整夜,小白菜蹲在樓梯級一邊打瞌睡一邊看著他這扇冰冷的門。

他以為他是孤獨的一個人,他想不到,他這麽絕情殘酷,還有她在守著自己。可他真的不愛她,除了內疚他還能做什麽?什麽都沒有機會了。即使有機會,因為內疚而和她在一起,那是不是對她最諷刺的行為?

不知道過了多久,小毅哭得累了睡著了,當他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,聽不到外面有動靜,他打開門去看,只見一個保溫飯盒放在地上,旁邊還放著一袋子藥。

在外面坐著的小白菜一直看著房門,小毅一開門,她就看見了,本能地站起來走過去。

小毅的眼簾立即變得冷漠疏離,再一次果斷地把門關上。

梅九和十月聽到動靜,均站起身朝小毅的房門走來。

梅九哼一聲,轉身又走到客廳坐下。

十月在門外站定,說:“再怎麽著,你也得吃飯,我們會一直在這,每天給你做飯,藥我也從醫院替你拿來了。”

小白菜咽嗚地說:“小毅哥,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,你不要這樣。我求求你,你就吃飯吧......”

長久的沈默,小毅捂住心口,閉著眼睛,心裏異常難過。

梅九忍不住跳起來,跑到房門這,一腳踢在門上,吼:“你還是個男人嗎?讓兩個女人這麽擔心你!再怎麽著你也得像個男人一樣吧!”

小白菜慌了,忙去拉梅九,低聲說:“你別刺激小毅哥!”

梅九甩開小白菜,哼哼唧唧地說:“那個啥?慈母多敗兒!你倆現在和這差不多!沒出息!世上比你悲慘的人多了去了,就他在這要生不死的!”

十月驚訝地看向梅九,這小子什麽時候懂得這些了?難道是背著我默默學習去了?

梅九繼續吼:“你再不開,我把房門也撬了,看你怎麽躲!”

還是長久的沈默,小毅像個僵屍一樣躺在門邊,難過不堪。

十月靜靜地說:“小毅,你不想見人我可以理解,只求你吃個飯,我們就在客廳呆著,不靠近這。”

說完,十月先走到客廳坐下。梅九向房門白幾眼,也跑到客廳坐著。小白菜猶豫幾下,也走到客廳了。

半晌,小毅的房門吱一聲,開了,小毅蒼白的手伸出來,把飯盒和藥拿進了房門,然後,房門再一次關上。

十月和小白菜的臉終於緩和了。

接下來的兩周,小白菜每天都會在著陪著小毅,十月有空也都會來。小毅的狀態似乎漸漸好轉,吃飯吃藥,除了還是逃避和她們碰面,一切都正常。十月和小白菜漸漸也安心不少。

其實,這些只是表面上的假象,小毅,根本放不下看不開。他只是,不想在她們面前尋死。

這一天,小白菜出去買菜了,十月不在。

小毅的房門悄悄地開了,小毅平靜地出了門,留下一屋子的落寞。

103河邊男屍案

幾天後,警方在恩市郊區的大水湖上發現了小毅的屍體。

小毅捆綁住自己的手腳,跳進湖中,溺水而亡。

同時發現的,還有小鹿的屍體,已經腐爛。並且從小鹿身上搜出兩顆磚石,經判定,就是魚塘制毒工場所遺失的鉆石。

小鹿是怎麽死的?兇手是誰?剩下的磚石到底在哪?殺害小鹿的兇手拿了嗎?

河邊男屍案,就這樣立檔了。

自莉莉來到恩市後,恩市黑道的天猶如布滿陰雲,隨著她的潛逃,恩市黑道像休養生息一樣,一個個都不去惹事。他們在喘氣。

鉆石重現,本已經沈寂下去的黑.道再次蠢蠢欲動,奈何毫無頭緒,黑.道們也只好幹著急。

警方全面搜索小鹿的家以及對他的朋友親人進行征詢,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。

小鹿一直有一個秘密情.人,各種證據證詞都指向,這個秘密情.人非常有錢。情.人的身份過於神秘,幾乎沒有任何足跡表露出來,能做到這種隱蔽手段的不會是尋常人。於是警方再推測這位秘密情.人是一個有夫之婦,並且,這位情.人的丈夫不是一般人。

阿恒在辦公室裏看著手上的一疊資料和口供,一遍又一遍地尋思莉莉在山頂酒店莫名消失的情況,每一個細節,他都不能放過。既然小鹿之死和鉆石有關,那和莉莉是否也相關?

這時,邱警官敲門進來了,他把手上的資料遞給阿恒看,說:“那天,他在這。還有,他的四姨娘何童,最近這兩年搬來恩市住了。”

阿恒一看到資料就明白了邱警官的意思。小鹿的秘密情人,很大機率是何童。

資料上面,是恩市地產大鱷,沈強。恩市的地產生意全部被他壟斷,他也是恩市有名的慈善公益人,名氣非常大,只是百姓們對他的評價卻不太好。

沈強今年50多歲,一個老婆三個妾氏一個小蜜,除了老婆和小蜜是恩市人,別的妾氏都是外省人。最小的女兒和他的孫子一樣大,沈強不許他那小女兒在公眾場合喊他爸爸......

沈強的妾氏皇朝建立在現代社會,沒少受到百姓冷眼。至於這些冷眼,也就是吃飽沒事幹的時候吐槽一下,大家能和沈強有接觸的機會幾乎是0。即使接觸了,你也不能拿人家怎麽辦不是?

沈強的老婆們沒有住在一起,都在不同的省份生活,都有自己的家人朋友。相隔甚遠,鄰居朋友都不知道你的私事,你是結婚的還是當小三小四小五的,誰知道?不知道就權當你是正室了,該幹嘛幹嘛。只是,其中的淒涼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。

到了春節,大婆二婆三婆會回來恩市過年,但是拜祖宗的只大婆有資格。

這個大老婆負責主內,管孩子的;二老婆負責主外,管生意的;餘下的負責打醬油。這二老婆是香港人,有自家生意,沒有生孩子,大老婆就把親生的二兒子過繼給二老婆......大老婆也已經50多歲,二老婆40多歲,三老婆40歲左右,四老婆30多歲,小蜜20歲......

這樣一看資料,阿恒就咋舌了,光是資料就亂七八糟,可想而知這些老婆和兒子們的明爭暗鬥會如何雷人?

阿恒明白邱警官的意思,警方一直懷疑沈強洗黑錢,但是警方留意沈強多年,一直沒有突破。如今,追捕莉莉的那天,沈強剛好也在,這會是巧合嗎?是與不是,警方都是勢必會追查個底朝天的。

阿恒和邱警官都認為,這事情沒這麽簡單。

警方商討決定,還是由阿恒主要跟進沈強和小鹿的案子,邱警官作為協助。

同時也拉開了新的序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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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強物業,沈氏集團酒店。酒店主要是住房為主,二樓還設有棋牌室,功夫茶室,中西餐。其實這個酒店,也就是為了方便沈強的日常居住。沈強每天都會住在7樓708的大套房裏,沒有意外,都是沈強和小蜜每天住在708。有時候沈強的妻妾們過來,小蜜就讓出708,要是妻妾們同時回來,就分別住在6樓5樓。

阿恒穿著制服,帶了一位同僚,在708和沈強面談。

50多歲的沈強精神抖擻,個子高大,看不出什麽老態。面對阿恒的詢問,他都是笑著回答,沒有一絲破綻。

眼看就要問完了,再拖問下去就說不過去了,於是,阿恒說出了心中的大膽推測,他仿佛不在意地說:“不知道沈先生聽說過黑.道上的小鹿沒?他死了。我還聽說,何童小姐最近狀態不好......哦,是我多嘴了,呵呵,何小姐狀態不好,肯定是因為別的原因吧,我怎麽會將她和小鹿聯系在一起,真是冒犯沈先生了,抱歉啊。都怪最近查案子,聽的風言風語多了,我這腦子就亂七八糟了......”

沈強臉上的笑容依然不變,說:“恒警官客氣,查案就是要什麽事情都要聯想,這樣才能有突破不是。”

阿恒笑容也不變,站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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